第(2/3)页 正当失望之际,第五念念却在门后角落发现了一个檀木小盒。 众人上前打开,却见盒里装着各式精美鸟羽,有雉鸡,有白鹭,有鸿雁。 其中雁羽之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一行诗:忆郎郎不至,仰首望飞鸿。 “飞鸿传心意……谬儿真的要回来了!” 柳师师喜声向众人宣布,而后看向丈夫。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,眉头一跳,撇嘴道:“哼,谁要忆这不肖徒弟了!会念几句歪诗很了不起?” 言罢骂骂咧咧地踱步回房。 但熟知丈夫脾性的柳师师哪里不知,这老糊涂心里正高兴着呢。 …… 京师,仁寿宫。 这座曾经一度成为帝国中枢所在的避暑行宫,随着皇位更替,终于恢复为它原本的功能。 等待当朝天子偶尔临幸,或者永远不临幸,只作为帝国权势的一种点缀而空置。 不过今日仁寿宫中却十分热闹。 各处宫室,或是打斋念佛,或是道士作法。升腾而起的青烟汇聚于半空,几成遮天蔽日之势。 而在宫城中央某处偏殿,满头白发的杨素姿态随意地踞坐软榻上,眼皮半开半合,似在假寐,又似在沉思。 在他身侧,只有一个中年儒生肃立陪侍。 稍息,杨素若有所感,扭头问中年儒生:“封郎素有揣摩之才,可知某此刻在想什么?” 原来中年人正是封伦德彝。 “楚公胸如渊海,纶不敢妄加揣测。”封伦低头谦卑道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杨素仰头大笑。 笑罢,抬手拍了拍对方手背,语气亲昵道:“封郎跟在某身边,有十多年了吧?” “自开皇十年被楚公征辟为行军记室,已有十六个年头。”封伦准确报出一个数。 “十六年了啊……” 杨素微作感慨,便指着封伦道:“你当初尚未见过先帝先皇后一面,就能猜准二圣的心思。如今跟在我身边十六年了,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我想什么?” 封伦闻言这才拜道:“纶才浅智薄,确实不敢揣测楚公的山高海深。不过楚公如今功成名就,位极人臣,所求者至尊无不应允。唯一能让楚公忧心的,不外乎是尚未能手刃的仇人罢了。” “我就说封郎知道我想法!” 杨素“哈”的一声拊掌一笑,而后眯眼问道:“那想必封郎已经有了替某解忧的法子了?” 第(2/3)页